dulzura

望你平安喜乐,万事顺遂

[巍面]找9

“头还疼吗?”沈巍温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的时候,沈面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,额头上的冰袋融化落了个水滴在脸上,一瞬间的凉又把他拉回清醒。

却还是带着要睡过去的浓浓鼻音,沈面皱着眉晃动脑袋,沈巍俯下身去,给他正了正靠枕,“不疼了,哥哥,把它拿掉吧,好凉。”

“再敷两分钟,肿了就不好了,你乖。”沈巍坐的远了些,轻轻柔柔地哄着他。

客厅的投影仪早就被关掉了,刚刚沈面翻找遥控器的动作太大,沈巍突然俯身抱他把他压在沙发上亲了一半的时候,沈面抓着沈巍的衣服喊疼,沈巍才发现不小心把沈面的头磕在沙发角上了。

旖旎心思霎时间消散,现在把沈面安顿好,沈巍坐在旁边,又想起刚刚的情境。

二人一时心思各异。

房间里出奇的安静,若是这时候沈面睁开眼睛朝沈巍瞧过去,定能看到沈巍那双锁住他的眼睛。

但沈面没有抬眼睛看,他的脑子昏昏沉沉,尽管今日只是稍微磕碰,但他觉得头跟针扎一样痛,仿佛有人伸出无数只手,拉扯着他,把他拉到一个深渊里去,但他没有办法呼救,他感觉他的嘴巴都张不开了,等到终于能够发出细小的一声,他的耳边却突然响起他自己的声音,声音又细又哑,像极了他之前万圣节装鬼恶意发出的声音,但这个声音又带着浓浓的怨恨和悲伤,沈面听了竟有些感同身受的想哭。

沈面突然掉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,四周是梵文法术刻成的囚笼,硕大的法印闪着金光,但除了那些光外,四周暗无天日,背后走来一个穿着华贵白袍的人,白袍上绣着精细的纹样,那人还带着一个雕花的金色面具。

“鬼面,被那位斩魂使养了几年,就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吗?”

“你是谁?你怎么会知道我原来的名字?”

“我是谁?!你仔细看看,我是谁?”

带着面具的人站到沈面面前,额头贴着额头,他们离得极近,沈面可以看得到那人的眼睛,瞳仁亮亮的,睫毛又弯又长,让沈面看的心惊。

这种眼睛,他明明看见过无数次,在迷迷糊糊刷牙的镜子里,在车窗倒影里,在录制的VCR里,那是他的眼睛。

“你?我?”

“怎么?你不都已经记起鬼王的生活习性了吗?你不都已经意识到自己是鬼王了吗?”

“就算我是鬼王,可这里又与我有何干系?而且这里究竟是何地?”

沈面确实已想起鬼王之事,他记起女娲后土,记起鬼族,记得小时候哥哥带自己生活,但鬼王生活对他来说如雾里看花,记起来也像看了一本科普书一般,没有什么感觉,只有沈巍生病了,他才觉得那段记忆或许是有些作用的。

“天柱与你共处万年,你居然连这位老朋友都忘了。”

“天柱?”

“既然忘了,那你就在这多呆一会,好好和这位老朋友谈谈心吧!”

带着面具的人突然动怒,沈面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四周延伸的黑气束缚住了手脚,黑气中突然出现一颗宝石,滴血般的鲜红色,宝石朝着沈面面门飞来,他没法动弹,宝石竟从额间红痕进了他的身体。

很快那人便消失了,禁锢随之解开,那人还传来一句话,“比干那颗凡胎心脏尚可化魔,而你殉身大封,抛七情,绝六欲,入轮回,昆仑助你,从你体内分出怨气深重的我来附在面具这个死物上,不然你以为轮回盘怎么可能承得住你,沈面,你的记忆和缺的情魄,我现在全部还你,你且看看你的哥哥到底是什么人吧!”

记忆里突然出现好像一直在重复的景象,这让他想起自己小时的梦,可沈面现在又知道那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。

景象并没有重复,其实梵文每日都在变化,闪着夺目的金光,他曾经试图破坏,然后失败,又试图找几个幽畜做奸细,寻找可以逃出去的机会,又或者他也想过和自己的哥哥坐下来说说话,可是每想起沈巍那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,他就会气的心脏发疼,自我折磨一般撞上囚笼边界,被灼烧的遍体鳞伤,靠着鬼王体质,伤疤渐渐的长好,他倔强的不肯跟斩魂使说一句话,每隔千年,斩魂使前来加强禁锢,他在金色的囚牢里被被法术压制的奄奄一息,斩魂使连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,他们没有交流,只有恨意和嘲讽。

沈面觉得自己身上好疼啊,疼的就要失去理智,他那么信任的哥哥,以为他早就跌落悬崖身亡,他又想起凡间短短十几载,沈巍那么包容他,他不高兴了沈巍也没有责骂,沈巍会想出他喜欢的东西来逗他开心,可为何当初,他只是杀了凡间那些侮辱他的杂碎,斩魂使就不愿理他了呢?

为何,斩魂使从来不肯道歉呢?

沈面的面前突然出现一片云雾,云雾逐渐具象,把他包裹住,再睁开眼,沈巍的脸正伏在他上方 。

沈面的身体突然紧张,他刚刚差点一巴掌打上去,又紧紧的抓住身下的沙发布罩,沈巍并没有发现沈面的变化,他正帮沈面擦掉头上的水滴。沈巍叹口气,手从沈面的腰侧穿过去,要拦腰把他抱起。

沈面的身体却动作起来,他挣开沈巍的怀抱,“哥....哥,我还不想睡,你先去睡吧。”

“刚刚不是还困了?”沈巍捏了捏他的鼻子,笑着问道,“你呀。”

沈面却突然拂开了沈巍的手,“我都二十六了,你还是别抱我了,今晚我睡我那屋吧。”

“这,好吧,依你。”沈巍收回手,朝沈面房间走去,他帮沈面拿出新的被褥,给他铺好,看他还在沙发上沉思,只能自己先进了房间。

今日的亲吻实在过火,他大概吓到沈面了。


沈巍没有想到,第二日打开房门,房间空荡荡的,沈面不知去了哪里。


光明路四号

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还是亮的刺眼,赵云澜腹诽着明年一定要多种几颗爬山虎,一边诧异地望向刚刚推开他办公室门的人,

“哎!你怎么来这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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